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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对老挝直接投资的动因分析
作者：张明文 周琛影
来源：《经营管理者·上旬刊》2016年第03期
摘 要：老挝改革开放以来，就一直实施吸引外资来发展本国的经济。虽然近期老挝吸引外资增长速度发展较快，老挝利用丰富的自然资源、对外资的优惠等吸引外商对老挝投资。本文采用邓宁国际生产折衷理论为主要理论依据，对外商投资于老挝动因逐一列举并归类至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还是区位优势，解释该动因如何起作用以及企业基于此会选择什么投资方式。其次，通过具体数据来更直观地说明和概括。研究发现，影响外商对老挝直接投资的因素包括：市场控制、供应链延伸、相对技术优越以及区位优势等因数。其中，区位优势影响最大。
关键词：直接投资 所有权优势 区位优势 内部化优势 一、引言
老挝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实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了良好的成果，也正是得益于改革开放，让更多的外国投资者得以进入老挝进行投资，从而提升了其整体的竞争力以及自身的经济发展，使其可以在进入21世纪以后，GDP的年均增长率保持在9%以上。从现有老挝利用外商直接投的发展概况而言，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四个阶段：
起飞时期（1988年-1994年），这一时期老挝的刚从计划经济制度转向市场经济制度。改革开放初期，老挝所吸引的外商投资规模较小。1988年，老挝第一次公布了《老挝外商投资法》，这份法律文件代表着老挝外商直接投资的许可。凭借自身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丰富的资源及廉价的劳动力。这一阶段，老挝利用外商投资项目数量达198个、金额高达2.1亿美元。这一时期是后期阶段老挝经济发展的基础。由于受益于FDI的良好条件，老挝经济也得到了稳定的增长。
波动时期（1994年-1999年），老挝为了进一步拉动外商投资的规模和质量以及能充分利用这一资源，1994年底开始对《老挝外商投资法》进行了修订，加大了对外商优惠投资的力度，包括企业的营业税、个人所得税、相关人力培训及厂房等基础设施的提供等等。另外还颁发了《促进和管理外商在老挝投资法》，希望占领老挝市场和投资环境的一席之地。在这六年里，老挝已经更加成熟于管理外商企业，制定了针对性的鼓励和优惠措施。然而，1997年发生了东南亚金融危机，造成大量外资流失，导致1997年之后，外商对于老挝直接投资有显著的下降。老挝及时做了调整，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有利得减少了金融危机对于老挝外资的冲击。这一阶段，外商直接投资项目一共306个，投资总金额为28亿美元，增加了1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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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增长时期（2000-2005年），总结了之前两阶段的经验以及优惠投资的实施之后，老挝整体的招商引资局面有了极大的完善和改进。在这一时期，老挝除了从多个方面来给外商企业提供良好的投资环境还找办法提高外商直接投资项目的质量，积极引入技术含量更高的企业，力求优化现有老挝产业结构、深化资本利用效率，提升境内企业科研实力。这段时期的外商直接投资项目达到544个、投资金额为55亿美元。
飞速发展阶段（2006年-至今），老挝的外商直接投资在这一时期增长势头强劲，增幅明显。尤其是在加强了基础设施建设以及资源合理开发利用和人才引进战略的实施之后，加上有力的吸引外商，效果更佳突出。从2006-2014年间，老挝利用外资项目达到2185个、总金额为17.54亿美元，外商直接投资已经成为现有老挝经济发展重要的引擎和发展动力。 本文以老挝吸引外资状况、老挝宏观发展环境以及老挝贸易现状为研究背景，希望可以找出老挝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動因。 二、老挝外商直接投资动因理论分析
1.所有权特定优势。所谓所有权优势是指“对待定无形资产的排他性的占有而形成的优势”（无形资产既包括专有技术、获得资金的便利条件及管理经验）和规模经济优势（企业经营规模适度）。这种优势需要国际直接投资企业进行经营收获当地企业不具备的无形资产，相对于其他国家，越南、中国、泰国因为地理位置接近以及政治体系的相同，掌握这样的信息成本会比其他国家低得多。此外，即便是相同的发展中国家，可是老挝与中国、泰国及越南的经济发展情况相差巨大，老挝企业在资金便利、管理技能及专有技术都远远跟不上三个邻国而中国、越南和泰国的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因为起步比老挝更早，达到规模经济更显著，投资于老挝明显比老挝当地企业有竞争优势。事实表明，投资到老挝最多的就是泰国、中国和越南而其他欧洲国家、韩国、日本比例却小很多。在所有权优势的驱动下，中国企业的投资取向很大、中国企业投资于老挝主要以工业产业为主，大多数项目集中在水电、水利、开矿及木材加工厂。中国这方面都有管理经验，特别是中国云南省对老挝投资额逐年上升。
2.区位特定优势。区位特定优势，是指公司企业之所以选择对东道国进行投资是因为当地的某种特定优势包括：要素禀赋丰富、极有吸引力和极大优惠力度的吸引外资条件、的投资意向。本文也会考察到老挝的特殊区位因素，国家开放程度、文化和信仰融化程度、社会稳定、自由和民主的程度。老挝由于历史原因，长时期受到泰国文化的渗透和影响导致老挝文化、信仰、言语、生活方式习俗多个方面与泰国都有高度相似。两国的市场结构和市场需求也很类似，这能解释泰国是第一个国家对老挝进行投资。
在宏观和经济环境的影响方面，老挝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受到很大的影响，国内本币贬值，宏观经济极不稳定导致外资投资项目和投资数额都出现双下降的局面。自从2007年以来继续加大了改革力度，老挝的投资环境得到优化，老挝出了很多新修改的法律法规来保证外商投资企业的权力，给他们提供便捷以及支持。加上优良稳定的社会秩序和宏观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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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益发展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商对老挝投资（老挝的投资资金来源国丰富多样化）。另外老挝基础建设还不是很到位，老挝是东南亚唯一一个内陆国家没有海岸线没有海港在海洋经济时代是很大的劣势。在东南亚十个国家，老挝的投资金额最少，远远低于老挝国家的潜力。 在市场准入方面，虽然老挝市场相当小但是通过老挝可以进入其他更大市场的可能性很大。老挝是东盟的成员国，从老挝出口到东盟其他九国的税率都为零。同时，老挝目前还属于最不发达国家，欧盟日本和美国等发达国家都给予老挝普惠制优惠进口关税，其他国家投资者也看重这一点；在多边贸易协定还有效的时期（2005/1/1前）老挝每年拿到的服装出口配额额度都超过老挝企业生产能力，这吸引了很多中国，越南企业去老挝投资建厂，也解释了2004年之前越南对老挝投资金额迅速上升的原因。
老挝地广人稀资源丰富。老挝拥有的矿产包括铁矿、煤矿、铜矿、钾矿、稀土、等多种金属矿石且储量很大，另外由于森林所占国土面积高达70%～80%老挝的木材以及其他森林产品资源也很充沛。加上老挝人口稀少，2014年的老挝人口普查总人口数量为800多万而国土面积是22万多平方公里是东南亚乃至亚洲地区人口密度最少的国家之一。老挝平均资源占有率是亚洲最高仅次于澳大利亚。这样非常特殊区位因素对外商企业吸引力很大特别是中国企业。中国人口庞大，人均资源很少，对于中国边际产业来说，能解决其所需要的生产资源是至关重要而老挝这方面就很突出。另外老挝的平均工资目前一个月只有67美金，远远低于中国的平均工资水平，对于一些特殊行业需要劳动力较多也可以考虑到老挝建厂。根据小岛清的边际产业理论，中国企业把国内竞争力下降的产业挪到老挝是能解决中国边际产业发展困境最好的方法。
3.内部化特定优势。最后的投资动因是外商投资到老挝，企业会更具有内部化优势。所谓内部化优势描述的是企业通过实行自己所有权在内部进行管理、控制和调整达到降低交易费用、运作风险以及提高企业综合能力。最直接的结果是企业可以避开贸易壁垒，反倾销诉讼、反补贴措施等保护贸易主义极端策略的影响，另外供应链稳定以及对下游企业延伸的规模竞争使成本下降等。
截止目前，老挝所参与的生产链主要与周边国家密切相关而其他国家的贸易额和生产关系链却较少。从内部特定优势的投资动因来出发可以预测中国、越南以及泰国是投资到老挝的最主要来源国，这与现实吻合。从19年至2014年中泰越对老的直接投资所占比重都在80%以上。
泰国投资最多的行业是服务业最主要是销售行业。中国以电力、水利、开矿、木材加工为主要投资领域，近几年也出现农林业的投资项目而越南却集中于农业、服务业（银行通讯为主）和木材加工。本文将引用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理论以及内部化特定优势的投资动因来解释这现象。泰国与老挝主要的贸易产品是消费必需品以及食品，文化用品等。老挝市场对许多泰国企业是主要的市场是因为两个国家之间存在诸多文化相同特点。因此，泰国企业为了其自身发展的需求会选择在老挝对上游企业公司进行延伸，通过收购、并购对老挝当地的销售公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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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合并来更好的支配老挝市场。内部化之后的优势体现于：第一、泰国企业可以享受到优惠的老挝，第二、更好地进行配送和协调工作，第三、能使用当地低廉的劳动力进而减少公司运作成本。所以，泰国对老投资方式以对上游企业垂直收购形势为主。
老挝与越南、中国的生产贸易关系中，充当着供应的角色。老挝因为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对中国和泰国所提供的木材、矿石以及农林业产品都是第二产业所需要的原料。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为了供应链的稳定以及为了内部进行更好配置的分工协调，中国企业与越南企业会选择去老挝投资建造原材料供应地或者对老挝的供应商进行收购。中国企业与越南企业的投资方式主要以横向投资，构建新的当地公司方式为主。 三、外商投资老挝动因回归模型及结果分析
1.模型建设。借鉴其他学者的研究模型，本文具体的模型如下：
其中，FDIit指i国第t年投资于老挝的资金总额（因为存在有年份FDI数据为零所以不能取对数）
Yit为i国在t年的GDP總额
根据产品周期理论和市场需求相似理论考虑到经济相差水平对外商投资于老挝会有一定影响，本文会采用投资国的平均GDP与老挝平均GDP的差距的绝对值。
Yit和YLt代表的是第i国和老挝在t时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So和Sys是虚拟变量代表该国是否同老挝有文化社会（So）相似或者经济相同（Sys）。根据实际情况而各国的取值不同。So变量除了泰国取值为1，其他国家均为零。Sys变量除了中国和越南取值为1，其他国家取值为零。
DISi是老挝与投资国地理上的距离，可以检验到区位因素的影响。 SIMit是第i国与老挝的人均收入相差水平∣yit-yLt∣ ì代表残差想。而á为个解释变量的参数估计量。 2.解释变量的预期影响符号。
3.数据来源与说明。在选择解释变量，要充分参考前者的研究理论和实践成果以及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酝酿，本文所采用的数据主要以老挝国家统计局、老挝投资与计划部、世界银行、亚洲发展银行以及其他国际权威机构所公布的数据为准进行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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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老挝目前外商直接投资现状，在投资到老挝的54个国家和地区本文将主要选取13个国家投资金额和项目最多的国家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中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俄罗斯、新加坡、瑞典、泰国、美国和越南，这些国家对老投资从1990-2014年期间，每年平均所占的比重高达93%以上。研究些国家和地区对老挝投资的动因非常有代表性，从此希望能给予老挝以及当地企业和企业一些建议。
首先，本文在外商对老投资数据方面，采用1990-2014这25年间外商对老挝的不同国别的数据。在之前老挝学者的模型构建，主要是以笼统的总量的数据来进行分析，但是简单的时间序列数据不能很好地解释当前外商对老挝的投资动因。基于前面一节的分析，本文决定用面板数据，通过EVIEWS 8.0软件来建立平衡面板数据（Balanced panel data） ，总样本容量为325。样本里的国家主要以亚洲、欧洲和北美洲的国家为主。
关于各项被解释变量的数据，各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收入数据从世界银行和亚洲发展银行数据库下载。基于可能会存在各国GDP计算方法、标准差异会导致的偏差本文拟选用购买力平价计算的统计结果，这样对GDP相关的各类数据均可以直接用来比较于评价各国的实际经济规模。各国的绝对地理距离，本文采用来自于网站的距离测算器（Distance Calculator） 能测量两个国家中心的距离为两国的距离。其他虚拟变量诸如社会文化是否相同，除了泰国取值为1其他国家都为0；是否有相同的政治体系，越南和中国同老挝都是社会主义国家所以取值为1其他国家均为零。
4.回归检验。在进行平稳性和协整性之后，各个序列数据都是一阶单整且是有协整关系。故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采用混合效应模型会更优于随机效应模型的。调整后的R平方为0.5883明显高于随机效应模型的拟合优度，模型的解释能力相当良好，另外所有解释变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均通过t检验，说明都有解释意义。模型回归结果的F统计值为23.566，P值为0且t检验的P值都比很小，估解释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此外，对于面板数据模型D-W检验和异方差检验都是无效的，本文已经采取PCSE（Panel corrected Standard Error 面板校正标准方差）面板数据模型估计方法来避免这些问题的发生。
5.模型结果分析。首先，对于模型设计的解释变量都显著，说明从理论层面来讲各个动因对外商投资于老挝现实中是有影响的且其影响通过模型我们已经量化。
其次对各个动因来具体分析和评估。变量InYit代表外资来源国的经济水平，根据邓宁的阶段投资理论，该解释变量的符号应该为正，模拟回归结果与预期相同。这说明在其他情况不变下，每当投资来源国的经济水平上升一个百分点，对老挝的投资金额预计会上升13.1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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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量LnSIMit代表的是老挝与投資国的收入差距，这项解释变量的系数符号在设计模型是预估是不确定的，回归结果表明，当其他因素不变时，每当投资国的收入和老挝的收入相差水平上升了一个百分点，对老挝的投资总额会涨34.935万美元。
第三个变量DisLi衡量绝对地理距离，回归结果，该解释变量的系数为负号与预期相吻合。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每当老挝的距离与外商所在地的国家的距离远了1%，其对老挝的投资额会减少32.56万美金。
老挝的全国收入水平（用国内生产总值衡量）会间接反映老挝国内的基础设施，投资环境的改善如通讯、交通、水电煤等。这解释变量的系数符号与预期一样为正。当其他变量不变时，每当老挝的全国收入提高1%（基础设施改善了1%）国外的投资额会提高30.42万美金。 两个虚拟变量的影响也很明显，且符号均为正与理论切合。若一个国家同老挝有相同的文化社会背景时，它对老挝的投资额会多2341万美金。同样有相同的政治体系（社会主义体系），一个国家对老挝投资总额会上升2662万美金。
总之，影响外资对老挝投资的动因包括与投资环境有关，与相同市场文化因素有关，与相同政治体系有关，与地理距离有关，与外资来源国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有关和投资国于老挝的经济相差水平有关。 四、结语
本节对于老挝投资现状进行总结发现目前国际直接投资的资金流已经形成一个阶梯，企业会结合自身的需求，发展战略以及具体当地的投资环境来决定是否进行投资。从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出发，一个产品会从发达国家移到发展中国家最后到最不发达国家来持续自己的周期。资金也类似，虽然企业会选择利润率最高的地方来进行投资。然而，因为自身对信息掌握程度有限以及当地不同的文化社会水平经营环境会提高其做出决策的成本甚至抹去其投资意向。老挝是最不发达国家，对外公开信息非常有限，相对封闭信息对于公开发达国家进行市场预估，投资环境评价的成本都高于泰国、越南、中国和周边国家。另外，基于国际产品生产周期理论，老挝能直接跨过中间环节与发展国家合作非常有限，其会导致发展国家直接在老挝当地进行并购收购（内部化优势）的可能性更小。这导致两种结果，一是老挝的外商投资额较少，二是主要投资国是亚洲地区发展中国家。
本文运用了国际生产折衷理论，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以及发展中国家投资理论（局部技术理论等），试图探究外商对老挝投资的主要动因。本章最主要的部分是第四节，利用了外商不通国别对老挝投资的面板数据，通过适当的变量选取，具体分析各个因素对外资投资金额的影响，并从中在寻找动因，同第三节的理论分析作比较并最后做出总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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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明文（1990—），男，老挝人，硕士，东华大学旭日工商管理学院，研究方向：国际直接投资；周琛影（1977—），女，博士，东华大学旭日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